清史学人之于清史剧,金韩美态度始终是复杂的,贵阳学院教务管理系统在上一轮以“经得起推敲的服饰”为噱头的清宫剧热播后,《梦回》剧回归到“九龙夺嫡”的主题上,主角则是曾在一系列穿越剧中成功“圈粉”的康熙朝十三阿哥,雍正皇帝眼中的“宇宙之全人”,和硕怡贤亲王爱新觉罗·胤祥。于是,真就有几句话不吐不快。
自清太祖努尔哈赤以降,清代十二位帝王共有皇子113人,其中未满十五岁即殇逝者39人,所有皇子中有亲王封号者31人,有郡王封号者10人,大邑帆摄影其中“世袭罔替”者7人。那么,在这样的数据面前,胤祥是如何做到清史上第一位非军功世袭罔替亲王(世袭罔替即世袭次数无限,且承袭者承袭被承袭者的原有爵位,永不废除,也就是俗称的铁帽子王)的呢?
每述至此,人们往往要追溯他在做皇子时如何与四阿哥胤禛“晨夕聚处”,伊赛普利亚“形影相依”,胤禛即位后,他又如何身兼九职,殚精竭虑辅佐新君直至积劳成疾,中寿崩殂。是的,如果我们在正视康熙末年朝政废弛的基础上重新审视“康乾盛世”,以及胤祥在雍正朝各项新政中所承担的重要角色,便不会再觉得他头上的“铁帽子”有何突兀。然而,与另一位“非军功世袭罔替亲王”恭亲王奕公式的人生经历相比较,我们又不得不对胤祥在短暂的政治生涯中展现出的情商加以赞叹。毕竟,高情商说到底就是好人品。
首先是不居名利。据雍正皇帝回忆,胤祥每每遇到关系吏治民生利弊的大事,“有闻必奏,每语必详”,并且刻意选择以更为私密的方式建言建策,“从不欲表著于人,而人亦无从尽知之”。当然,有时这种劝谏场面可能并不和谐,以至雍正皇帝曾在上谕中流露出“怡王色变”和“朕不得已就范”的尴尬。此外,面对雍正皇帝一次次赏银,诸葛神签许愿站增加侍卫仪仗,赐爵位的殊荣恩宠,胤祥始终保持着清醒和克制的态度——不要。临终前,他甚至因为担心皇帝会违背自己的本意将自己安葬在与泰陵相近的“中吉之地”,不惜以吞土相要挟,“其用心之谦谨周密,至于如此”,怎能不令人感叹?
其次是善于济人利物。雍正皇帝是一位性格偏执的皇帝,有时又喜怒无常,一些决策往往令臣工猝不及防。面对那些看上去过于苛刻的政策和命令,胤祥常在实际执行中予以中和,保全。如为缓和雍正皇帝与兄弟间的关系,胤祥在新君面前力保受疏远的皇十二子允祹,皇十七子允礼,皇二十一子允禧等人,伊赛普利亚使他们得以封爵任职,为了保全在追补户部亏空过程中受牵连的大小官员,胤祥曾奏请为其“经理代偿”,虽未获批准,但他“以库入之羡代偿者,已十之八九也。”这份良苦用心,大约只有雍正皇帝知道吧。
如果说以上种种都是政治智慧,那么处理家事上,胤祥的做法显然更具人性。雍正六年,胤祥第三子弘暾病重,有人提出让已经由皇帝指婚但尚未婚娶的富察氏过门“冲喜”,被胤祥断然拒绝。及至弘暾病故,富察氏“恸哭截发至王府”,恳求为未婚夫尽人妇之礼,胤祥“始终未允”,他不忍心让已故之子耽误一个女孩的终身大事。谁知富察氏亦是烈妇,虽然回到母家却再不肯谈婚论嫁,始终“持服守节”。胤祥薨逝后,富察氏再次到怡亲王府,提出以儿媳之礼服孝,家人无法,只得将前前后后的事情一一奏报雍正皇帝,请求圣裁,这段关于胤祥“待人之宽厚,遇下之仁惠”的往事也才得以被昭示天下。
言及至此,不知三百年前的那个高高在上的怡亲王是否能够褪去历史的光环穿越到眼前?而我更乐于合上史书,用他《交辉园遗稿》中的一首《咏荷花》来做结语:
银塘珠露三月更,
风静荷香远益清。
为是出尘心不染,
亭亭独立迥含情。
开宸(清史学人)